就在此时,南乔后脑勺一疼,毫无防备的身体软软的倒下……
昏迷之前只有一个念头,靠,好贱啊,拿一条小生命做局。
等她醒过来时,只觉得浑身酥麻,痒的难耐,鼻端萦绕着一股甜腻的味道,让人头疼不已。
室内无人,她看向身上衣服完整,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晃了晃脑袋,角落里的香袅袅升起,是催情香。
她挣扎着爬起来将窗子打开,一股新鲜的空气钻进来,她的头脑清醒了几分,转头将催情香灭了。
门外传来动静,南乔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敏捷的往床下一钻。
“大公子,就是这里。”一个谄媚的女声响起,“咦,人呢?啊,窗开着,她跳窗跑了!”
“你们怎么办事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季伯辉大发雷霆,“愣着干吗?赶紧去追。”
几个脚步声往外奔去,季伯辉却站着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乔身体难受,忍不住动了动,季伯辉立马看向床底,大声喝道,“谁?出来。”
他做出防范的动作,却在看到钻出来的女子后,心神一松,原来是她,居然躲在床底下,算她有点小聪明。
南乔看到他出现在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的怒火嗖的往上冲,“季大公子,是你把我掳来的?你想干什么?”
她没想到他们的胆子这么大,在季夫人生辰宴会上搞事情,倒是小看了他。
季伯辉看着娇弱的不能自理的少女,放下戒心,上上下下的打量,特别嫌弃。
“我一直很不喜欢你,太粗野,没教养没规矩,整天抛头露面,连最起码的礼仪都不懂,丢人现眼。以后我会好好管教你,让你懂什么是尊卑,什么是女德,什么是妾室的本分……”
他好大的口气,把南乔当成所有物了,各种挑刺,各种嫌弃。
南乔气笑了,狗东西想什么美事呢,二姨娘这一派的行事风格都这么……卑劣,一脉相承的卑劣。
“你凭什么管教我?你算什么东西?就知道啃老的废物点心……”
她总能戳中季伯辉的痛处,季伯辉勃然大怒,一巴掌挥过去,“你找死,先让你尝尝这世间最痛苦的……”折腾女人嘛,他最拿手了。
就在他想入非非时,“啊。”
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季伯辉按在地上。
季伯辉一脸的蒙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被一个弱不惊风的女人摔了?!这不可能。
还没等他想明白,一块破布塞住他的嘴,随后一个小小的粉拳砸下来,看似轻飘飘的,但砸在身上疼痛难忍。
一拳又一拳,拳拳入骨,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出来。
怎么敢肖想她?还敢把她当货物般挑剔?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若让这样的人上位,是天下女子的不幸。
”啪嗒。“骨头断的声音响起,季伯辉发出一声惨叫,拼命挣扎,可惜,后背被人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嘴巴被堵住,发不出任何求救声。
向来锦衣玉食的季家大公子何时受过这样的苦,疼的死去活来。
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如同身在炼狱。
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求助无门的绝望,他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季伯辉已经像死狗般瘫在地上,一副惨遭□□蹂的模样,室内有一股骚尿味,腥臭无比。
这是尿裤子了?呵呵,狗东西。
南乔的视线落在他下身,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一脚狠狠踩下去。
”啊啊啊。“
季伯辉肝胆欲裂,锥心之痛下只知道尖叫,但就是发不出声音。
南乔又一次重重踩下去,还辗来辗去,季伯辉又一次受到重创,眼前一黑痛晕过去。
南乔还不放心,弯腰检查了一下,确实没有抢救的可能,这才站起来冷冰冰的看着他。
她不杀人,但,会让他生不如死。
不是爱强迫弱女子吗?那索性毁了作案工具,让他再也不能害人。
一个废物还有什么资格继承皇位?
门外传来动静,南乔飞快的直到窗边,翻身跳出去迅速消失。
门推开了,随从走进来,“大公子,没有找到……”
“啊啊啊。”
惊恐的尖叫声直冲云宵,惊起一大片飞鸟。
南乔回头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一丝凉薄的弧度。
这就是敢算计她的下场。
不管身份有尊贵,得罪了她就得承受被她疯狂报复的下场。
她扯下脖子上的笛子轻轻一吹,不一会儿两道身影飞奔而来,看到她的狼狈模样都吓坏了,“主子,出什么事了?你还好吗?”
南乔的药性还没有过,刚才怒火盖住了不适,这会儿又开始发热,她将披风盖住头脸,冷声下令道,“扶我回房,动作快点。”
司诗一把背起南乔,司茶在前面开路,左躲右闪避开人潮,险而险之的进入院子。
南乔将自己浸在冷水中,强行对抗体内的不适,娇美的脸如罩上寒霜,隐隐有一丝萧杀,“司诗,去请赵慧和季五过来,就说我想跟她们谈谈生意上的事。”
“是。”司诗的声音杀气腾腾的,丫的。
“司茶,你不动声色的将季大公子下半身废了的消息迅速传出去,我要整个季府,整个泰安城,全天下都知道他不能人道了。”
她要毁了季伯辉的通天大道,一点机会都不留给他。
想瞒过去?不可能。
试问,谁会追随一个不能人道的主子?而且还没有孩子,是没根的浮萍,没人会看得上。
谁又能接受一个不能人道的皇帝?问问百姓们愿意吗?问问大臣们愿意吗?
“是。”司茶按着腰间的软鞭,强忍着内心翻滚的情绪。
等赵慧和季五来到院子里,就见到南乔懒洋洋的坐在屋檐下的摇椅上,一袭银红色的衣裙衬的她肌肤胜雪。她还画了淡淡的妆容,看着气色好好。
屋内传来铛铛的钟表报时声,一共响了三下。
两人嗖的跑过来,坐在她身边,迫不及待的问道,“乔乔,你又有什么新点子了?”
一边的小红炉煮着甜汤,烟雾袅袅,散发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南乔看了过去,“我让人煮了银耳红枣羹,先喝一碗。”
她也捧着汤碗慢吞吞的喝,给自己压压惊。
季五性子比较急,三两下就喝完了,“快说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