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富贵的恐烟花症就这么离奇地不药而愈了。
姜思茵刚答应求婚,某人便迫不及待地发了朋友圈,玫瑰和钻戒,星光闪耀的天台和芍药花丛,两人交握的双手。
以前他的朋友圈只有一些健康科普推文,自从和姜思茵在一起后,除了推文便会添上一些恋爱日常,做了什么好吃的,约会去玩了什么,和女朋友有关的任何小事,朋友圈被他变成了电子日记,但有些会设置为仅他们俩可见。
秀恩爱的内容还是太多,一部分被喂狗粮的人叫苦不迭。
孟清时以前并不这么爱炫耀,他习惯放低除了工作以外任何因素的存在感,以至于跟他不熟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家世背景,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肿瘤学专家孟院长是他的父亲。
原来对一个人深爱入骨,是真的有可能变成另一个人。
而这种变化,就是给予对方的安全感。
两家商量婚事的时候,姜意如从县城过来了,这是十年来她第一次有勇气回到这个城市。
很多事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注定无法圆满的最终也不能圆满。就像她和谢瑾成,订婚的时候姜意如甚至都没露面,他们果然也只走到那里为止了。
留下定制婚服和婚戒的时间,还有一系列准备工作,婚礼定在国庆节期间。
姜思茵拿到学生证那天,请唐杏吃了顿七折海底捞。
“乖乖,你居然就要结婚了。”明天确定好陪她试婚服,唐杏整个人还有点缓不过来。
姜思茵的婚服是唐杏亲手缝制的,纯手工缝制,花了几个月时间,还差最后一点收尾明天能完成。
是她喜欢的旗袍款式,料子选了红色,金线缝制的刺绣和流苏,还有整块布料上密密麻麻的细闪鳞片,每一片也都是精心挑选的。姜思茵中途去看过一次,blingbling闪瞎人眼,穿上也许就是天底下最漂亮的美人鱼。
姜思茵下午还要去学校练琴,吃完饭唐杏送她过去,旧事重提:“你倒是抽时间去学个驾照啊,考完几个月都顾着玩儿了,什么时候才能自己开车?”
姜思茵反驳:“谁说我只顾着玩儿了?我每天都很刻苦练琴的好不好?”
“你就把你的刻苦分一丢丢丢去练个车行吗?想当初我考驾照从科二到拿证就用了一个月,能耽误你多少时间?”唐杏说。
姜思茵扯了扯唇:“那不是你报名就差一个月到期了被你爸妈怼着去学的吗?我记得某人还说过不喜欢开车,打车多好呀,省事不操心,还不用到处找车位。”
“那是当年我年轻不懂事。”唐杏把车窗打开,跟着音乐吹了声口哨,“相信我,再好的副驾驶也比不上自己握方向盘,开车的乐趣只有你体会了才知道,什么叫风一般的自由。”
姜思茵一脸认真:“我觉得我现在也挺自由的。”
唐杏望着她叹了一声:“你啊,就是被孟医生给惯的。”
姜思茵闭上眼睛开始打盹儿,唐杏摇了摇头,不再苦口婆心地劝了。
姜思茵骨子里其实是个很倔的人,很多事都得让她自己想明白,或者被逼上梁山,无路可退。
最近姜思茵在和师兄师姐们准备迎新晚会的节目,作为唯一一个参加合奏表演的新生,她不敢有一丝松懈。
师兄师姐们练习的时候她都在,师兄师姐们不练的时候,她也会自己去琴房加练。
今天人到得挺齐,把合奏完整排练了一遍,老师指出了一些问题,姜思茵的技巧比他们差一些,问题也就多一些。
好在她基本功不错,老师说完她便知道要怎么改进。
琴房人多,声音便有些嘈杂,姜思茵只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才能不被别的声音干扰。
直到突然被师姐推了推肩膀:“哎,外卖小哥叫你呢,你家那位又来投喂了?”
姜思茵停下手里的动作,往门口一看,果然是个穿工作服的外卖小哥。
经常在这片活动的外卖小哥她都见过了,是个熟面孔,只不过今天手里的袋子大一些。
“啧,看来我们都有口福了。”师姐揽着她肩膀一起过去,帮她接过袋子,“哎,这个单独放的是你的吧?”
“嗯。”姜思茵捧着咖啡点点头,袋子上订着独特的爱心便签。
“大家休息休息,师妹男朋友请喝咖啡了。”师姐帮她嚎了一嗓子。
很快有人激动地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