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却在水牢门口见到了沈海遥。
“海遥?!”褚鹤惊讶道,“你醒了?”
沈海遥脸色还有些苍白。他只简单披着外衣,伤势最重的左手虚虚悬在腰间。
褚鹤赶紧过去扶住他,担忧地问:“伤口还疼吗?要不要用点止痛药?”
沈海遥摆手,说:“没事,不用。”
他走进水牢,看到叶檀死死盯着他。
叶檀这人,说来也怪。没见到沈海遥时当真是对他牵肠挂肚,可真见到这人,这份牵肠挂肚立刻变了味,变成了又爱又恨。
沈海遥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声线有点虚弱,但语气是十足的嘲讽。他问:“叶门主,我看你这表情,怎么,是不服气吗?上次你觉得败给我是因为其他的原因,难道这次你还觉得我赢你赢得不够光明磊落?”
叶檀心里确实有几分不服气,说出来的话也有点不客气,“海遥,我有时觉得你真的嘴硬——难道你心里真的认为,若只比境界,你胜得过我?”
沈海遥笑弯了眼睛,反问道:“境界?叶门主,那麻烦你告诉我,何谓境界?”
他举了举自己被厚厚包扎起的伤口,说:“我远比你伤得更重,但我能忍住,还能利用这伤反过来给你以重创——但你,连多忍受一刻疼痛都做到。这不算境界吗?”
他又摸了摸自己腰间的伤口,“那白玉箫本不是我的东西,它不过在我身边待了几年,便亲近我至此;叶门主亲手炼制又朝夕相处的骨鞭却不肯听主人的话。这不算境界吗?”
“你若说我功夫不如你,这我也承认。但是——”沈海遥拢了拢外衣的衣襟,对叶檀又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我确实比你厉害啊,因为我能忍受的痛苦,比你多得多。”
沈海遥不急于料理叶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