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一副气急的样子,素日冷淡的脸庞此刻阴沉得骇人,“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沈海遥吓坏了。

印象中柳玉师叔从未用过这样严厉的神情同自己讲过话,即便自己总是不听他的话,他最多也只是无奈着摇摇头,从未像今天这样动怒过。

沈海遥呆在原地,一句话都不敢说,只垂下头,讷讷说了句“对不起”。

一旁的褚鹤很不开心,他撇了撇嘴,走上前说:“师兄也只是下山转转,没有别的——”

沈海遥打断他,说:“褚鹤,别说啦,确实是我做错了。”

说话间柳玉依然死死盯着沈海遥。他似乎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认错而消气,只见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中仍然一片愤怒。

最后,柳玉拽着他的手臂,将他拖回山上。

回到山上后,柳玉将两人丢在院子里,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褚鹤还在忿忿不平,“我们只是下山而已,柳玉至于这么生气吗?”

沈海遥伸手呼噜呼噜他的头毛,教育道:“师叔是长辈,不可以直呼姓名。”

“……”褚鹤蔫蔫地说,“哦。”

沈海遥又说:“师叔修绝情道,你知道的,他本来就断情绝爱,不会照顾别人的心情,也是正常的,你不能指望他像我们一样,有常人的悲喜和情绪。今天确实是我们做错了,他再生气也是事出有因。”

褚鹤说:“他才不是没有悲喜,他平日见到你时欢喜得很,今天就是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