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絮絮叨叨地说:“毓玚没有脑子的呀!这些暗地里的交易,他既没查出来,也压根想不到。你看看他呀,孩子人都傻了!”
沈海遥淡定说:“他先前拿剑打我,差点打伤了我,不管他,让他再傻一会儿。”
褚鹤:“……”
最后被褚鹤千催万催,沈海遥终于出声了。
得到皇帝的准许后,沈海遥问史忠:“史忠大人,敢问,您今年多大了呀?”
史忠心里紧张极了,听到这个问题愣了半天,情急之下真连自己年岁都忘了。
最后还是毓玚回答道:“史忠刚好比我大两轮,今年五十周岁整。”
“哦哦。”沈海遥忙不迭点头,“据我所知,史忠大人这个品阶的武将,一年的俸禄,至少得有600两银子吧?那半年的俸禄,也就是300两哦?”
这段对话可不是事先设计好的。毓玚心里还在为银铺子的事情烦闷,听到这话也只能实话实说:“如果我没记错,史忠一年的俸禄应该是607两。”
沈海遥:“那罚了半年的俸禄,确实挺多的呢。可是——”
他拉长声音,苦恼地问:“史忠大人常年在云南,吃穿住都不需要自己花钱,况且这种生活您也不是过了一年——至少也过了二十年吧,按理说,您应该存下不少钱才是呀?怎么会因为损失了300两银子,就去银铺子借钱呢?这些银铺子,利息贵的嘞!”
这话倒是不假。从史忠的穿着打扮来看,他绝没有在穿着上支出过多开销;至于吃——吃又能花多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