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宏没有对这个一母同胞的亲生弟弟说出自己久病的真相。他虽不想怀疑毓玚,可实在又不能不防着。

生于帝王之家,权力和情意总是不能两全的。

虽说病情好转许多,但毓宏身体还是虚弱得很,没说上几句话,声音就带了喘。

毓玚不想过多打扰,起身告辞。

离开八哥的卧房后,他看到那位小大夫就等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他。

“十六殿下,阿瑾托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那位名叫褚鹤的小大夫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字。

-收缴最近送往府上的所有东西。

毓玚皱眉,疑惑地问:“为什么?”

褚鹤:“这两天阿瑾不方便找你,过后他自会向你说明情况。记住,是‘所有东西’,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部都要由你亲自接手,不可交给旁人,也不可让别人知道,记住了吗?”

毓玚带着满腹疑惑离开。

阿瑾太不对劲了。回府的路上他一直反复思考着最近阿瑾的所作所为,从不知在哪里结交到的朋友、偶尔露出的不合年纪的深思神色、到莫名克服的对马的恐惧……

毓玚心里有一个极荒唐的想法。

父皇十分迷信,对修仙炼丹一事到了近乎痴迷的程度。自己虽不太相信,但……

难道夺舍一说,竟是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