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紧缰绳,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强硬地让马拐了一个方向。

之后他和这匹马一起,重重跌倒在地。

摔得严重,但身上装备齐全,没受什么伤,只有左边肩膀有些疼痛,大概是从马背滚落时挫伤了。

但这事把尹修瑾吓坏了。

他摇摇晃晃跑到毓玚身边,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阿瑾以为是自己惊扰了那匹马,才害得毓玚好端端地遭遇这种无妄之灾,不管毓玚怎么安慰都没用。

过度的惊吓和恐慌让他当晚高烧不退,烧得迷迷糊糊时还在说胡话,生怕皇上因为这件事要杀他的头。

尹修瑾断断续续病了小半个月,彻底恢复过来时,不知是受惊过度还是真的烧坏了脑子,居然把这件事忘了。

他只是举着左手问毓玚:“我这儿怎么多了一块疤呀?你是不是趁我生病,偷偷打我?”

关于这件事的恐怖记忆消失不见,可对骑马的恐惧倒是深深刻在了心里,甚至每次坐马车都要做足心理准备。

如果说这件事情还可以用“阿瑾长大了,早晚有一天能克服对马的恐惧”来解释,那关于他和十二皇兄的事则更让毓玚百思不得其解。

阿瑾和皇兄的事,是毓玚无意间发现的。

最早只是觉得奇怪,好像只要他俩同时在场,阿瑾就会变得很不自在;而当皇兄离开时,阿瑾偶尔又会露出一种像是怅然若失的神情。

后来某年的春节宴席,阿瑾不知何时偷偷离了席,毓玚等了许久都没见他回来,索性起身去寻他。未曾想他在花园里看到十二哥坐在地上,颇为亲昵地靠着另一位男子的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