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褚鹤再去监视霍普时, 也顺便给他带去了这个消息。
霍普睁圆了双眼。
他这双眼睛确实生得好, 含笑看人时带着浅浅春意,泪光盈盈时惹人怜惜。
而当他愤怒的时候,则像是深夜里逡巡已久的饿狼, 时刻准备着扑上去撕碎眼前的猎物。
到了现在, 霍普终于明白了, 战争开始前丈夫硬要把他带在身边, 原来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他笑得有点惨淡, “项星雨准备多久了?”
褚鹤没有回答。
霍普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 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人也变得歇斯底里起来。褚鹤的默不作声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默认。
对项星雨早有预谋、这次真的要置他于死地的默认。
他心里还有最后一点点的希望,盼望着这整件事都与项星雨无关。是了,也许这都是眼前这个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的助理一手设计的。
霍普擦了擦眼睛,问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你希望我死, 然后你来代替我跟项星雨在一起吗?”
褚鹤时常有这种听不懂别人到底想说什么的苦恼,以前他会觉得也许是因为自己并非普通人类,对他们的语言总是不能很好理解,但现在他知道了,他听不懂完全是因为对方在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