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红没有错,老师能理解,他的父母也能理解,可他后来,他后来……他后来整个人都变了。”
很快,汪老师又摇摇头,推翻了自己刚刚的说法,“不,也许他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之前我们都没有发现。几次失败后,他觉得自己不能出道是因为父母没把他生得足够漂亮或英俊,觉得是我藏着掖着不肯教他最顶级的技巧。我安慰他人各有命,一定会有别的领域是只属于他的,可他也不听不信。”
汪老师沉默了许久,也许这段过往确实带给他极大的感慨和伤痛。
沈海遥不忍心、也不知道还应该再问些什么,他抬头对褚鹤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汪老师终于从回忆里缓过来,又恢复了和蔼的笑容,“我对选秀节目确实有偏见,倒也不是想一杆子打死所有人,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是我随便发的一点牢骚。”
沈海遥连连摆手,“不会,汪老师,您说的话我回去好好想想。”
汪老师打心眼里满意眼前这个年轻人:他声音清脆干净,不含一丝杂质,虽说现在才开始学唱歌着实太晚了些,但未必不能在这条道路上有所发展。
他一向惜才,教学生又肯花时间和耐心,今天遇到一个好苗子,自然也不想松手。
他起身去架子上拿了一个小册子递给沈海遥,说:“这是我们每年的艺考曲库,这盘里都是最简单的曲目,这是教学光盘,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学习一下,有问题随时找我。”
回去的路上,沈海遥若有所思。
“你说汪老师后面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权池?”
褚鹤也在想这件事,“我觉得是他,只是汪老师不想明说。权池确实参加过好几个选秀,只是那些选秀都没水花,连冠军都无人知晓,甚至有的比赛到了一半因为资金不够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