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人记得同样无辜和亲生骨肉分离多年的权家二老,没人记得那个笑容温和的甄臻。几年后偶尔有人提到,也都是骂声一片,骂他们偷走了权池的快乐,骂他们恬不知耻还想找甄家要钱,骂他们活该穷一辈子。

记忆传送到此为止,沈海遥头痛欲裂。

大脑里像被人伸手进去搅了几搅,让他几欲作呕。

褚鹤赶紧扶起他靠在床上,小心避开伤口,“先放松一下,不要想刚刚传送过来的记忆。”

他把手掌盖在沈海遥的眼睛上,另一只手不停按着他的后颈帮他放松。

沈海遥伸出手,一把握住褚鹤的手腕,力道大到指尖都在泛白。

“我怎么可能不想……?”他声音低低的,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怒火,“权池和吴曼这两个人渣——”

接下来的话语被开门的声音打断。

来人满脸不耐烦,还在小声抱怨着:“他怎么回事啊,怎么还不醒?明天的订婚宴还有好多事等他拍板呢。”

正是吴曼。

吴曼进门看到褚鹤,一脸诧异,“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褚鹤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只听沈海遥语气阴沉地说:“吴曼?”

第17章 17

吴曼明显愣住了。

他眨巴着眼睛,盯着沈海遥看了几眼,神色古怪。他顾不上继续追问褚鹤,只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沈海遥,一点不掩饰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