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鹤跳到他身边,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
他能看到沈海遥在想什么,于是试探性地问:“要找让沈若邻后悔的事情吗?我来帮你。”
按照沈海遥的记忆,他和沈若邻以前关系也不错,只是后来两人一个忙于工作,一个长时间封闭训练,本就缺少沟通,再加上中间横插进来一个楚漠,沈若邻这才对他心生怨恨。
沈海遥说:“我有一个想法,我想剪一段我自己的记忆,放到沈若邻的梦里。”
“那你选好哪一段了吗?”
沈海遥摇摇头,“有几个备选,但具体选择哪一个我还在犹豫。而且什么时候放到他的梦里呢?我需要一个契机。”
“哦哦,我懂了,沈若邻这人一向没良心,你随便找个时机把这段记忆放进去,他要么根本不往心里去,要么反而更怨你,只会起到反作用。”说到这里,褚鹤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上次伯父伯母知道他们的事之后,沈若邻有什么表现吗?”
“回家吃过几次饭,我爸不给他开门,妈看他可怜,把他放进来了,但也没给什么好脸色。去了大概两三次吧,后来也就不再去了。”
“这个人真是……”褚鹤撇撇嘴,还想再抱怨几句,余光瞥到了沈海遥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的新闻,“哎!海遥海遥,你等的机会可能来了!”
六天后,到了青年运动会资格选拔的日子。
最近这几个月,沈若邻确实疏于训练。他经常无故逃掉训练,甚至还多次和教练发生争执。他心思不在训练上,态度不端正,训练也不积极。
平心而论,沈若邻成绩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这几年国内短跑发展得很不错,金字塔尖的顶级运动员甚至可以在国际上赛出成绩,沈若邻这种还在省队苦苦挣扎的苗子,基本已经是被半放弃的状态了。
但带他的教练跟他感情不错,不忍心看他的成绩停滞不前,始终都没有放弃他。
至于最近无心训练的原因,沈若邻自己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