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学校操场上见到的那个高挑少年,背越式过杆时的动作飘逸又潇洒。

这么多年过去了,楚漠几乎忘了,那是他年少时的第一次心动。

楚漠心如擂鼓,他抖着双手把照片放下,又回过头去看沈海遥。

他的肩膀比那时更宽阔了,周身的嚣张气息褪去,随着时间和经历逐渐蜕化成了成熟和骄傲。

楚漠用力吞了吞口水,很想走到沈海遥身边,伸出双手抱住他,再紧贴着他的后背。

他定了定心,双腿虚软地走过去,一低头,发现沈海遥拿着一根草在折东西。

那根草在他手里被灵活地翻转着,草根被洗得干干净净,水灵灵的。

楚漠呆滞地看着他,心脏像被人攥住,连呼吸都快忘了。

几秒后,就在那只小兔子堪堪被折出雏形时,沈海遥啪地一声,从中间折断了那根草——

楚漠浑身一震,瞪大双眼望着沈海遥。

沈海遥盘腿坐在地毯上,左手撑着脸,像是这会儿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个人。

他问:“楚漠,你还不走啊?等我留你吃饭呢?”

话说得温温柔柔,细品还带着一点笑意,话语中带着的奚落却让楚漠无论如何都抬不起头来。

他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敢再握住沈海遥的手。他恳切地说:“海遥,我是真的爱你……”

他看到沈海遥注视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