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渎职!稍后定要问罪,下去听候王爷发落!”王昌龄生气地喝道。
“卑职罪该万死,请王爷责罚。”小官慌忙跪倒在地。
张建成道:“我们南诏人平时习惯携带弯刀,并没有不轨之心,更不敢冒犯王爷……只是不能污了王爷的礼物。”
王昌龄带着怒气道:“张使者不知兵器与血光都是不详之物?我们以礼相待,而你便是如此回礼的?”
张建成面不改色地向薛崇训抱拳道:“臣下出身边陲以前从未感受过长安风仪,一时鲁莽惊扰了王爷,还请多多包涵。”
薛崇训板着脸沉默了一会,也不好拿这厮怎么样,毕竟南诏目前是站在唐朝阵营的部落。张建成是南诏首领派来的人,虽然所作所为不敢让人恭维,但是他也是两番送礼巴结,伤的人是他的人,能怎么样?
张建成指着那两个沾着血迹的少女道:“残缺了一只手,好在干净。土产薄礼不成敬意请王爷笑纳。”
薛崇训仍然没说话,倒是三娘开口问道:“薛郎要是不收,你要把她们怎样?”
张建成淡然道:“应该只有活埋了,既然是给王爷的小娘子,便不能再给别人动,否则就是大大的不敬啊。”
薛崇训终于开口道:“人我留下,今日就到此为止罢,送客。”
张建成听罢便执礼告退,亲王国的官吏依言送他们出去。
薛崇训看向殿中的箱子旁边,那个穿乌衣的小娘仍然昏迷不醒,郎中正在旁边用药施救。薛崇训见她流了那么多血便问道:“危及性命了么?”
郎中答道:“幸止血及时并无性命之忧,调养一些时日血气便可康复,但右手是定然废掉了,卑职毫无办法。”这时候的医术显然不能把砍断的手给接上,要是在现代这种创口应该可以通过手术把断手连接起来的,那乌衣少女也不用残废了。
那白衣少女忽然跪倒在地拜了几拜,口音生涩地说道:“奴儿谢恩。”
薛崇训没搭理她,站起身来离开王位,吩咐道:“把她抬进府中调养,让宇文神医给瞧瞧。”
下面的人执礼应了一声是,薛崇训便离开了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