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汗王没有言语,只是拿起一个盒子,将里面刻成小人小马的旗子缓缓向松木案上的图纸上摆放。那纸却不是棋盘,是一幅画着山水平地的图纸。
他先把国王安放在石堡城以东的地方,然后又在东边的几个戍堡点上摆上小人,在鄯城跟前摆了一个木马。
对面的美人姐姐已经醒了,她那迷人的眼睛露出一丝笑意:“王弟当这一切都是一盘棋吗?”
年轻汗王叹了一口气道:“世间就如一个棋盘,这些棋子被我的手摆放上去,可并不是我的本意。”
慕容嫣轻轻清了一下嗓子,故意粗着声音说:“天命或不可违,命运或不由己,但人仍可自主行动。改变一切,那样的人才可以开创自己的事业。”
“这不是正在鄯州那个被贬的王爷说的话么?”汗王沉吟道。
慕容嫣撒娇道:“王弟把鄯州攻下来,活捉了那王爷赏给我,叫长安再花钱赎回去,挺好玩的。”
汗王沉吟道:“恐是捉不住他。”
“还没打呢,王弟就自灭威风。”慕容嫣嘟起嘴没好气地说。
慕容宣却笑而不语,仿佛得道了的高僧一般。
……
石堡城在鄯城西南面,是敌军入境的重要路径之一。于是这个方向的堡垒也就更加密集,远处有六七个城堡,靠近鄯城的地方还有一个城堡。
以鄯城为核心,以堡垒为据点,每个堡下属一些哨,便构筑起了城、堡、哨三级网状防御预警体系。
这种边境堡垒里一般常驻百十人,哨中则五六人至十一二人不等。
附属于其中一个名叫戎堡的堡垒的松木哨便是其中之一,其中住有八人。本来是一个火十人在这儿,有一个生病死了,还有个实在太老都超过六十岁,几个月前告老还乡了,如今就剩这么八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