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训:“……”
“娘说会很疼,叫奴儿忍着……只要以后你收我做妾,让我跟着你过活就好。”
薛崇训摇头道:“你太小,回到你娘身边去……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娘会打我。”裴娘用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薛崇训。
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要主人多费口舌?薛崇训眼里露出微怒,正想呵斥,这时又听得裴娘道:“我最怕疼,娘打的时候她也哭……”
薛崇训心里一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裴娘道:“我没有说谎,要不郎君看看我身上的伤痕。”她一边说一边竟然开始宽衣解带。
果然薛崇训一让步,裴娘就不会放弃,就算是一个小女孩,也会为了自己和家人去努力争取。她这样的有姿色但不会才艺的女奴,未来的命运可能被主人卖来送去,或者沦落到低级妓院,与其这样,不如做有权有势的薛家的小妾,还能和父母待在一块。
薛崇训对面是一张镶嵌了大理石的榈木大案,出产于安南,通体光素,不加雕饰,木质本身纹理的自然美,给人以文静、柔和的感觉……就如裴娘的肌肤,也是这般自然纯洁光洁不加修饰。
她裸露着上半身,削葱似的双臂抱在胸前,正呆呆地站在那里。春天的夜晚依旧还是冷的,光着身子的裴娘冷得簌簌发抖,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过得片刻,她转过身,露出线条柔和的稚嫩后背和小蛮腰,“郎君看看我背上的伤,娘打的。”
背上果然有几条嫣红的痕迹,她说:“郎君把我撵回去,娘又会打我。”
薛崇训听她说得可怜,心里也冒出些许同情,便说道:“那你先穿上衣服,这次你娘不会再打你的……屏风旁边的柜子里有药酒,你拿出来擦一点。”
裴娘听罢细细索索地把她那件粗布衣穿到了身上,便依言去柜子里拿药水。拿了药水,可伤在背上。薛崇训也不愿多想,索性让她把衣服撩起来帮她擦伤。当他的手指触到那光洁的后背时,他的心中也是微微动荡了一下……裴娘背部的线条在腰部向内一弯,形成一个美好的内弧形,线条流过小蛮腰,骤然上升,便是紧凑的翘臀。薛崇训自上而下一看,那雪白的臀沟在裙内也是若隐若现。
“郎君,这种药可以擦前面吗?”
“前面也有伤?”
裴娘清脆如铃的声音道:“不是,今天没穿胸衣,衣服太粗了磨得胸口那地方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