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成两股战战,一阵骚臭气从裤|裆处传来——他被吓得失禁了。
李准抬手,又放了下去,淡声道:“师爷,好久不见。”
刘宝成匍匐到马边上,鼻涕眼泪一把抓:“李大人……李掌印……你我本是同根生……切莫自己人害了自己人啊……”
李准看他那副狼狈样,轻声说:“师爷说的是。”
徐恒反倒愣住:“这怎么可以!”
李准笑笑:“师爷,走吧。”
刘宝成狂喜,掂着胖脚往边上跑去,可才跑出几步路去,一双手已在身后,抬起火统。
只听“砰”的一声,硫磺味漫天。
刘宝成被弹药轰掉了半个脑袋,碎成了烂西瓜,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一路走好。”李准那句没说完的话,这才说了出来。
这厢才解决完陈年旧事,已有晋王残部杀了过来。
“小心——”徐恒提醒李准身后有人。
此时已来不及重填火|药,李准从身边“唰”的一声抽出弯刀,在马上合身跳下,回身猛劈。
天上滚来团团乌云,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短兵交接,几方各有伤亡。刀山血海,宛若人间炼狱。一场戮战过后,正阳城门开启,李准带一队禁军冲进城去。
城中晋王潜伏的人手纷纷起势,先前那把火就是他们着人放的。一时之间械斗频发,乱作一团,杀红了眼。但到底是起势的人缺少操练、目无章纪,渐渐溃不成军,与城门外的火一样,渐渐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