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炳忠心里生疑,为何叶妙安对李准言听计从,难不成是被糟蹋了?他知道宦官没有折磨人的物件,但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
但不管如何,今天绝不能空手而归。看来软的不来,只能来硬的。
他一边暗示家丁把人按结实,一边道:“姑娘被奸人拘住,想必不知,你娘亲……已经病重了。”
叶妙安一愣:“大人说什么?”
张炳忠满脸沉痛地说:“姑娘不想回家,就不想见见保受疾病之苦的老母亲么?”
叶妙安宛若木雕,好像在克化这个消息。良久,她动了动头。
红玉不知道这一大嘟噜的前因后果,但她觉察出叶妙安的松动,伸手紧紧的抓住了叶妙安:“夫人可别走,老爷是决计不可能害你的,你别听他瞎说!等我们到了地方,老爷一定帮你娘寻回公道!”
说话间,身后响起车轮碾过的轰隆声,张炳忠回头一看,是自己先前安排的马车,追着他总算到了。
叶妙安轻轻拍了拍红玉的手,没说话。
红玉跟了叶妙安这些日子,知道她的性子,认准的事,劝也没用。红玉眼圈红了,绝望地松开手,看着叶妙安整了整裙摆,静静地下了车。
临了,叶妙安回头,轻声安慰她:“别哭了。我走了,你记得和赵常去吃那家肉馒头,就当替我尝尝。”
她朝张炳忠车上走去,锥帽上的纱被风吹得拂了一拂,柔软如水波。
赵常急的叫道:“张大人!这要是被我家掌印大人知道了……”
张炳忠已经翻身上马,满脸不屑:“李准若是有胆,找我便是。”
疾驰而去的车马扬起一片烟尘,迷伤了人眼。
作者有话要说: 叶妙安疲软了这么久,该一点点硬气起来,挫一挫那些黑心妇人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