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纪狣隐去了身形,普通人看不见一只大摇大摆往里跑的灰狼。但是她看得见,尤其这只狼妖是她招来的,只为了能让拦路的鬼魂让道。
装模做样地将手机搁在耳边,“喂,哎,嗯嗯,我已经到急诊室了,”这一招,孟宫羽驾轻就熟,“他在一楼。”
“别装了,我闻到孩子的味了。”明明怕得要死,装什么胆大,不还要它出场嘛!七叔说得对,这女人就是嘴硬。
不理睬它,孟宫羽对着手机问道:“你七叔查到是谁了吗?”
“请称呼纪先生,或者妖王。”朝着躲在拐角的鬼魂,纪狣示威地显摆了一下满口尖齿,轻而易举地清除障碍拐进一条凉风飕飕的通道,小孩的味道来自右手边最后一间病房。
“行,纪先生怎么说?”一个称呼而已,她此刻无心跟它掰扯。
“不是除妖师。”
身形一顿,孟宫羽接口道:“不是他还能有谁?”除了湛承颜还能有别的除妖师?
忘记控制音量,引来人们的侧目,她头一低,加快了步伐。
“七叔没说。”
“他也不确定?”
又一个白眼,“七叔没说,”纪狣决定还是替自家的妖王叔叔解释一下比较好,“看他的意思,应该不是除妖师干的,不过,那个姓湛的除妖师大概率,脱不了干系。”
“假设真是他,”这回孟宫羽压低了声音,厚重的重症监护室大门耸立在她的面前,“有什么理由对一个孩子下如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