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苹果塞进他嘴里。
“闭嘴!”
“再说一句,”吐出苹果,纪狣附在陆小柳的耳边,“孟大姐不会放过他,你等着看。”
为什么?陆小柳无声问他。
纪狣不语,只是得意地摇晃脑袋,继续剥橘子。
次日,蛊雕没有来。
一连数日,蛊雕仍没有来。
直至半月后,蛊雕满身酒气,脚步踉跄踏进酒吧:“姓孟的,你个骗子!祸害!”骂完,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陆小柳忍不住好奇:“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失恋了?那可太好了。”
既不关心也懒得动弹,稍稍挪了挪屁股,“怎么可能?”磕着瓜子,喝着小酒的孟宫羽,重回清净日子,分外开心,“失恋?人家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好嘛。来来,我说给你哟。”只是,只能抬起一只手,另一只胳膊缠着绷带正挂在胸口。
在孟宫羽原先的计划里,差点命丧黄泉的仇不共戴天,而凰为仇人求情,原谅,没那么简单。
她是人,无法做到被妖怪玩弄于手掌心,继续无动于衷。她会教会他们,这里不是山海,是人类的世界,有人类的法则。
虚情假意的一套她玩得比他们还溜,否则,她早该回黄泉见阎王了。
送花、送礼物,请客吃饭、请看电影,她告诉蛊雕,看似越古老的方法,才是最有效的。
蒙在鼓里的蛊雕信以为真,一一照做。
当然,凰是谁?与凤最为般配的女子,终有一日要成为白鸟之王的神鸟。拒绝蛊雕的求爱,分分秒秒。
虚情假意做到极致时,以退为进。孟宫羽请纪拈出马,替苦命的蛊雕探探凰的口风,顺便不经意地提起,蛊雕追凰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没有信心纪拈会为了她,寻上那只令她午夜梦回恨之切齿的蛊雕。所以,她只是打赌,赌注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