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谁是狗呢这个狗男人。
裴然睡意消了大半,撑着床板坐起来,抽出枕头扔在他身上。
空气里,他身上沐浴露带着薄荷的香味儿很明显。
她抬起鼻子凑近嗅了嗅,“你洗澡了。”
“嗯,去晨跑了。”
裴然眯着眼睛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扔下床上的妹妹不要,早上五点出去晨跑?”
穆柏衍倚在床头,睨着她淡声道:“就是因为床上躺了个妹妹,才要出去跑步醒醒酒。”
他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衣冠楚楚地靠在一边,面不改色地说着不正经的话:“要不然指不定要对妹妹做出点什么事儿。”
裴然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后故作镇静的回他:“那你倒是做啊,嘴上说有什么用。”
话音刚落,穆柏衍身体向前倾了倾,抬手拂开她贴在脸边的头发,“我不介意再请一天假,就是不知道你准备好了没有?”
直到穆柏衍的身体又贴过来的时候,裴然连忙掀开被子踩上拖鞋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跑。
临走到门口的时候脚底一滑还差点摔倒。
裴然站在洗漱台前,打开水龙头,试图用冰凉的水流浇灭莫名的躁意,结果不经意间瞥到镜子,她一怔。
脖颈侧面,横着一道明晃晃的吻痕。
旖旎的红色痕迹像是在不断提醒她,昨晚在沙发上和穆柏衍都做了什么暧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