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倒是没撒谎,十点多吃过早饭之后,下午快一点的时候她又和穆柏衍去小吃街吃了她以前上学那会最爱吃的一家川菜。
她现在确实不怎么饿。
不过菜确实好吃,如果没有斜对面一直有意无意看过来的目光,可能用餐体验会更好。
一个陈姗姗不够,这下又来了个女医生。
裴然盛了一碗美龄粥摆在面前,又气鼓鼓地扭头瞪了穆柏衍一眼。
穆柏衍被她瞪的莫名其妙,好笑似的摇摇头,他拿过手边的烟盒,偏过头跟她说了声,“我去外面抽根烟。”
饭局其实比她想象的有趣很多,本来以为这些医生基本都是和穆柏衍差不多类型的闷葫芦,结果个个风趣幽默能说会道。
她一边小口喝着碗里的美龄粥,一边听着这一帮医生从临床试验讲到各种奇怪的病例,时不时的她也会有一搭没一搭的凑进去聊两句。
刚好林峰说起来当时穆柏衍刚开始实习时候的事。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柏衍刚来b市那会,水土不服天天又发烧又吃不下饭的,有一次晚上值夜班的时候晕倒,幸亏是在医院里,一起值班的同事直接给他送进住院部。”
裴然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抬头问:“在b市实习?”
“柏衍没和你讲过吗?”林峰笑呵呵地说:“他当时在a市的医大读书,本来要分配的实习医院和我们中心医院有合作,正好有名额可以让实习生来这边实习,这俩小子是抢着报名来的。”
孙兆林手里举着啤酒杯,有些含糊道:“我当时要是知道这个实习那么辛苦,打死我都不可能来!谁知道当时穆柏衍脑子有什么病,我也不清不楚的跟风。”
坐在门边的男人起哄道:“哎哟!老师,孙兆林这是在说他后悔当您徒弟呢!是不是该罚酒了?”
包间里顿时又闹腾了起来,裴然撑着下巴在位子上若有所思。
想了一会,她和林峰打了声招呼,拿着手机出了包间。
夜色已经沉下来了,亮着灯光的院落中,树枝映照在地面上的暗影茕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