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肆无忌惮,她胡搅蛮缠,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闯入他原本按部就班的平静里掀起风浪。
他甚至不敢再想,不然那种沸腾的感觉涌上胸腔,连同消亡的灰烬,又要叫嚣着燎原。
翌日清晨,裴然是被头痛给疼醒的。
阳光穿过纱质窗帘打在脸上,她伸出手臂把被子拉过头顶,窝在里面翻了个身。
紧接着脑仁子里头传来一跳一跳的钝痛,身体里的各个感官开始慢慢复苏,她半眯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把意识给拉回来。
昨晚她居然梦了一晚上穆柏衍这个狗男人。
而且还是在他家里,梦到自己躺在他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手里环着他的窄腰,鼻腔里环绕的全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男人冷着脸把她拉开,她又整个人挂上去,紧紧贴着他,挣都挣不开。
裴然两眼一闭,脑子里仍旧是梦里旖旎的画面。
她蹬了蹬腿,蒙在被子里像只蚕一样往床边挪动了几下,膝盖突然碰到一块硬硬的东西。
裴然手隔着被子摸索了一会,形状好像是一条腿……
等等,腿??
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先是一条深灰色的运动裤,眼睛一点点扫上去,看到穆柏衍正坐在床边的长椅上,抱着手臂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你怎么在……”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已经干到有些嘶哑。
没等她话说完,穆柏衍先开了口:“这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