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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现在还在想侍卫来回禀的话,钟家血脉单传,长公主从哪抱来的孩子?
他辗转反侧,恨不得现在就回去质问一句钟华甄,但他现在在雍州附近,还得过两天才能走。
李煦住在客栈里,半夜都没睡着,他和钟华甄在一起太久,对长公主的印象也深刻,能呛声皇后的人没几个,连宠妃都碍于张家不敢,长公主却是我行我素的性子。
没人比她们钟家要受宠。
他抱着枕头,头撞墙,隔壁有人觉得吵,带着小二过来闹,被侍卫用几两银子打发了去另一间客房。
李煦知道自己在钟华甄的事情上理不清,可他知道怪不了她,他坐起来,手砸了下床,又在屋里走来走去。
钟华甄在东顷山待了一年多,任何可能都有。他因为太想她去过东顷山宣旨,结果根本就没看见她,直接被她一封信给劝走了。
那时候是白天,难道她那时候就已经显身子了?李煦走走停停,坐一会躺一会儿,侍卫才刚走没多久,查也查不到那么快。
钟华甄对人戒备心高,旁人没那么容易走近她的心,她喜欢的人只有他,如果被长公主强迫,硬要她生下钟家的血脉,那她该多委屈?
李煦整整一夜都没睡,等第二天侍卫传话说汪溢想见他时,他还不想出门。
钟华甄不一定对那个男人有感情,可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对她而言肯定不一样。
他屈着腿,手肘搭在膝盖上,大手遮住眼睛,薄唇紧紧抿起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