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华甄对他太过了解,根本不信他编的土匪谎话,他没那么多闲心做麻烦事。李煦那里有周路担着,自己现在在这里,刘将军也找不到她。
“我不能在这久留,”钟华甄轻轻放下手,“先找一条路,让我到青州附近,若是人手有充裕,记得在附近加强巡逻,这个贺柏不简单。”
现在的她格外想见长公主和小七。
周路迟疑回她,说:“世子恐怕得再等半月,刘将军派人去山上剿匪。我们住那地方出了人命,四周小城的官差得了命令,要严格搜查出入城的异乡人。”
……
李煦尚不知道钟华甄那边的消息,刘将军怕扰乱他,不敢派人前去通报,连他派在钟华甄的身边的亲卫,都被他拦了下来。
镇仁侯没小看过李煦,但也没料到李煦能夺下安城,还在出征小半月后,又接连攻下两城,他冷着一张脸,气得摔了手上价值千金的茶杯,要亲自领兵。
他素来爱茶,伺候的人一颗心都悬着,小心翼翼不敢出错。
镇仁侯气成什么样李煦是不知道,益州是平原之地,多河道水流,上次攻安城时打他们一个猝不及防,这次没上次那么幸运,他们会有准备。
益州的地形图京城存有,但先帝已经有十几年未能管辖这些地方,镇仁侯对这些地方做过什么改造,谁也不知道。
李煦手下的谋士陆郴道:“陆某同其他几位将军商量,一致觉得陛下五天内连攻两城,必定劳累,这次攻城,最好停下歇息。”
陆郴现在已经完全归入神武营,他会说话,做饭也有一手,同底下人混得好。
自先帝去世后,李肇就开始无牵无挂四处游玩,他在京城无父无母,仅有的几个好友都已经走上在仕途,也没什么好玩的,陆郴跟在他身边没用,倒不如来李煦这里施展功夫。
李煦也确实不介意陆郴在李肇手底下做过事,他欣赏有才能的人。
他身上的伤其实还没好全,又因为接连几天的征战受了新伤,军医每天都要给他换药,他的手臂上还有条大疤痕,背上又添一条新的。
“我倒没什么,”李煦坐在案桌前,面前放一堆战报,他不想耽误时间,“听前方探子说镇仁侯有异动,看来是想来灭灭我气焰,他老谋深算,必须做好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