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华甄坐得有些累,用手扶下腰,道:“我一身药味,若是用熏香撞了药性,身子更加容易得病,南夫人知道,所以我房中不会有那些东西,你从哪嗅见的味道?”
李煦嗤笑一声,显然不信,“你年纪不大就把你宠爱的婢女浑身都玩了个遍,还想跟我狡辩,这没意思。”
她手一抖,“你知道什么?”
李煦仿佛就像和她达成了共识一样,心照不宣道:“我不会告知长公主,但不代表我不会动你宠爱的婢女,她有你熏香气息,和你同床共寝最少有三年,诱引十二岁的小主子,若非你藏得快,我非杀她不可。”
钟华甄愕然,“我……”
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脸涨红了小半天,最后把他的话认了下来。
李煦反倒又哼出一声,站起身来,背着手走了两步,停下来说:“你作为威平侯的长子,这般没有自制力,该是羞愧,竟还敢认下!”
第19章 第 19 章
李煦把钟华甄批评了一顿后,又觉她不会当回事放心上,径直罚她把清心经抄一遍。
他比钟华甄要年长两岁,自认为是她兄长,后知后觉把事想明白的时候,整个人都气炸了。要不是念她尚小不懂事,错不在她,他非得将事捅到长公主面前。
他还在数落她,觉她不成器时,有侍卫突然递了帖子,说张相在来的路上。
李煦眉头又是一紧,张相不常来东宫,一旦过来,不会是小事。
他回头看钟华甄,“在寝宫待着,哪也不许去。”
钟华甄坐在美人榻上,抬手扶额。
书房清净,带刀侍卫肃立而站,秋暖天凉,一层层干净的台阶上落有几片黄叶。
魏尚书要走的时候,听到张相正在过来,便没离开,留下来等人。
张相差人递帖时就已经在来的路上,他没过多久就到了,魏尚书起身行礼,“听闻相爷前来,下官便在此等候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