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尾随着景竹看看他一天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但是私塾的课是断不能落下的。明玄钰一直教导两个孩子,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
其实景竹自己也很在意,以至于在酒馆的庭院里擦拭酒坛时也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明玄钰竟然一反常态,对孩子开始这般严苛了。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按照他对明玄钰的了解,出现这种情况,不是生病了身体不适,就是……
“哥,那个……酒,今天再给我两坛,我爹爹说还想喝。”
一个柔弱的女声打断了景竹的思绪。
“好啊!你稍等,我去拿。”
景竹热情一笑,起身回屋拿酒。
这姑娘景竹眼熟,算是个不远不近的邻居。自打酒馆开起来,经常帮她爹爹买酒,照顾生意。每回见到景竹,都羞答答地红着脸,暗送秋波。
酒馆里的熟客们正谈笑风生,品着酒侃侃而谈。见景竹挽起袖子走进来,纷纷和他打起了招呼。
“老板,忙完啦?过来一起喝两盅?”
“今天那俩小孩呢?又被你家先生抓去读书了吗,哈哈哈!”
“老板,我给你在干净盘子里拨了点花生米,过来一起吃啊!”
“哟呵,门口那是张老四家的闺女?她又来找你了?”
“姑娘是不错,可惜老板不是都说了嘛,他心有所属,这都多少年了!”
景竹笑着挥挥手,简单回应后便继续往后院走去。
藏酒的地窖边,有一方小木桌,刚才路过时,一眼瞥到桌上放着一个月白色小香囊,正暗暗发出清幽的药草香。这香囊,正是昨日门口那姑娘送的。
当时没有多想,权当是邻里间的客套便收下了。现在,景竹似乎明白明玄钰一反常态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