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突然莫名地袭击一下,明玄钰没有任何不悦,反而唇角上扬,用指腹轻轻地拂过景竹的唇瓣,带着他那幽然檀香,伴着心动的气息,萦绕鼻间。
以前的明玄钰受过太多的伤,那些人从来都是只把他当做一个美貌的玩物,发泄性欲的工具。夸一句美色襄王,实则嘲他如笼中鸟。可是对景竹而言,那是活生生存在的爱人,是他独一无二的明玄钰。
就算没有每日疯狂于床畔的性,只要这样一直平平淡淡地在一起,就已经很令景竹满意了。他要一点点治愈明玄钰的伤。
性是在爱意盛浓时去做的,要带着二人同步的感情去交互,一方勉强,就只能是缓解生理需要的行为而已。
不由自主地,景竹闭着双眼,无比珍重地抚摸着明玄钰掌心的纹路。
“纸鸢,你很会玩。你的儿时过得定然很幸福吧?”
明玄钰许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发问。
“像麦子这么大的时候还好吧,后来就不太好了。”
提及往事,景竹说得倒是轻松,仿佛与他无关一般。
“可以说吗?我想了解你。”
明玄钰试探地询问,一如当时景竹对他的那般。
“我娘当时还算是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入宫选秀之前就跟我爹私定终身了。为了不被选上给自己脸上划了一刀,觉得反正我爹爱她,不会嫌弃的。”
景竹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她定是个勇敢的女子。”
明玄钰说着,紧了紧两人相扣的十指。
“该说是勇敢错了方向吧。选秀如愿没选上,当时好在也没怪罪下来 ,于是她跟我爹私奔了。后来我爹生意做大了,家大业大,娶了很多房小妾,就冷落脸上有疤又病恹恹的我娘了。后来……后来我娘走了,我就被赶出来捡破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