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小男孩仿佛换了个画风,眼泪说下就下,从哽咽哭诉变嚎啕大哭。
而此刻高高在上揪着一个陌生小男孩衣领的景竹,在路人眼里显得似乎有点变态了起来。路过的人纷纷皱眉打量,有好战分子还嚷嚷了起来,叫嚣着快放人。
不过景竹依然不为所动,坚持要让小男孩掏出什么东西悉数奉还。
“你在干什么?”
远远的一个声音靠近,原来是明玄钰已经皱眉走了过来。景竹和小男孩双双抬头,神情却大相径庭。
“你觉得我在干什么?”
景竹得意地唇角上扬,仿佛一个在等待夸奖的小孩子,就差眉飞色舞了。
然而小男孩却开始紧张了起来,一直在回避着明玄钰的眼神,转过头去哭得更伤心了。
“虽是闹了些,却也并无过错,何必同一个稚子生气?放开他。”
似乎对眼前的情形很是不满,明玄钰一脸嫌恶地打量着此刻的景竹,仿佛在审视一个欺男霸女的地痞流氓。
得,这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景竹感受到了内心的一丝窒息,于是深呼了一口气,打算摆明了讲话。
“你摸摸自己的钱袋。如果是我做错了的话,我当场认你做爹。要是你错怪了我,我就认做你爹!”
景竹面带微笑波澜不惊,心里却好像有万马奔腾。呵,下次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听者倒是半信半疑,不想浪费时间在无趣的文字游戏上,于是伸手在白衣间探寻摸索,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他说的对,钱袋果然不见了。
被好看的人用嫌弃的眼神打量,心里是很不好受的,尤其是这个美人之前对自己还算亲善友好。
小男孩啊啊大喊几声,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从褴褛的破布衣衫里掏出一个金线云纹的锦缎钱袋,扔给明玄钰,开始更用力地挣脱。而景竹也并非不识相,松了手让小男孩跌跌撞撞地掩面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