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晕。”陆清宁打了个哈欠,阖着眼皮道。
“怎么个晕法,是眼冒金星还是面前摸黑”周衍之一急,索性抱着她坐在床上,将她揽在怀里。
陆清宁这才睁了睁眼皮,解释道,“我睡得少了些,自然是晕的,你再晃我几晃,那便更晕了。”
她找了个舒适的角落,噌着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
周衍之如释重负,拍了拍她后背,道,“你不知我今日乍一听了信,吓得三魂去了五魄。”
“怕什么?”陆清宁掩着唇,猫儿一样懒洋洋的靠着,被他叫醒后,也有些睡不着,“心虚吗?”
这话一出,周衍之含在喉间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
前几日听闻她给宋三思写信,要他过来帮忙看诊。
又因她是从韩晓蛮那里出来后,才生起的念头,周衍之不得不去想,是她想起从前他给她的避子粉,心里又不痛快。
这件事本就是他错,赶过来被骂一遭,她心里能解解气倒也是好的。
再者,当初开药的大夫说过,避子粉停用一段时日,便可正常同房有孕,不会伤及根本。
他比谁都急。
半岁的孝期,他不敢见她,唯恐一时忍不住,犯下大错。
他同魏帝提过娶她做太子妃的事情,魏帝不反对,只让他同礼部商定细节。
周衍之是想风风光光娶她入东宫,向天下昭告她是他的太子妃。
他想尽力权衡到最佳状态,亦怕丝毫的纰漏毁了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