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
今日已经走到郡主府前, 又生生的憋了回来。
若是一条腿跨进去, 等于前功尽弃。
那日陆清宁声嘶力竭,情绪激烈到让他连续发懵,被带入情境后, 依着她的节奏难免肝肠寸断, 尤其是最后,她竟然将钱袋扔进碳炉里烧掉。
他翻了个身, 又忍不住想, 那通脾气发完之后,回去她病倒是真的还是假的,府里找的大夫也不稳妥。
她演的太过真实,以至于那日他毫无招架之力。
翻来覆去好几回, 曾宾站在门外,叩了叩门,问,“殿下,出门?”
周衍之睨了那黑影一眼,又猛的躺下去,他真的又被折磨疯了。
如今,只盼着除夕之夜,能赶紧来到,等事情尘埃落定,他便向魏帝请求赐婚,一天都不能拖延。
郡主府倒是异常热闹,自打两人决裂后,宋知意与李婉婷便时不时的宿在府里,凑个牌局,打打叶子牌,推推牌九,偶尔约着一起打捶丸。
书院里学生先生总爱去攒局打马球,起初陆清宁不去,后来打了几次,竟慢慢有了瘾,过个三五天便去一次,每每周遭莺蝶环绕。
宋知意是打马球的个中高手,下马后与陆清宁解了攀膊,大步爽朗往后院走,此处是冯思简的地盘,他年轻时候也爱打马球,后来老了,虽打不了,却喜欢攒局看旁人打。
尤其喜爱看俊男俏女奔驰马上,红衣飒飒。
冯思简以此为启发,作了十几首乐曲,流传在坊间贵族,韵律与感染力极强。
两人坐在亭榭中,吃着岭南来的蜜桔,观望场上情形。
忽然身后有人轻轻喊了声,“妆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