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相处了数日,终是被宋三夫人亲自带回了临安城。
做梦一样,有时候陆清宁觉得那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根本不曾存在的。可是,那日打碎的杯盏,划在宋三夫人颈项处的鲜血,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都是真的。
“他读书多,书又读的好,自然应当多帮衬你。”陆清宁下了桥,宋知意这才跟上,试探着问,“你跟三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可真是好打听。”陆清宁笑笑,伸开胳膊抻了抻,“能有什么,若真有什么,他还能回得去临安?”
“那段日子家里并不太平,三叔病倒,三婶也跟着生了场病,还没好利索,又着急去了益州,三弟回来的时候,素着脸谁也不搭理。
后来倒好,整日关在房里不出门,不过他是极有才华,写了两本书,对于工部大坝修筑很是有利。”
宋知意提起此事,面上难掩自豪之情。
宋延祁在坝上待了不短的时日,又加上他本身悟性极高,若是将心思放在正事上,自然小有成就。
书院招生前夕,宋知意忙着张罗教书先生的选拔。
只是聘选的告示贴在外面墙上数日,仍是不见有人进门。
围观走过的不少,大都看几眼,又状若无事的离开。
这日,宋知意很是烦闷,在门口支了摊子,又写下许多小报样式的聘书,凡过往留意的人,皆送上一份。
可谓大海捞针,步履维艰。
陆清宁过去的时候,她正愁眉苦脸的支着下颌,百无聊赖的翻捡聘书。
“知意,你看谁来了。”陆清宁身后站了一人,清丽的面上带着一丝喜悦,从陆清宁身后探出脑袋,冲宋知意笑了笑。
“李婉婷!”宋知意几乎要高兴的蹦起来,她从摊子上起身,上前一把握住李婉婷的手,嘘寒问暖道,“如何如何,家里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