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顿住,眼中一喜。
顾妆妆揪着他的衣领,抬眼认真解释道,“不过日后夫君若是有相中的妹妹,我自是不会拒绝的。”
欣喜转瞬凝结,浓墨晕染成雾,宋延年松开她,起身,“夫人果真大度。”
顾妆妆揉着胳膊,绕过去探头,“那,能不能夫君过去回了母亲,只说,你想找个喜欢的纳进门来,沈姐姐不得你心”
“不必。”宋延年冷眸,淡淡的瞥她一眼,“夫人的床上功夫,深得我心,不必劳烦他人。”
轰隆一声巨雷,疼,顾妆妆觉得浑身都疼。
☆、005
泠泠夜风倾洒于室,月光潺潺似流水涌动,漫过青阶,仿若一条狭细的银色薄箔。
烛火噗的一晃,碎如银玉。
宋延年背对着顾妆妆,一脚迈出门外,一脚留在门内。两扇金丝楠木大门,静悄悄的躺在地上,浮尘四起。
顾妆妆屏住呼吸,仿佛被被卸下来的不是门,而是她的脑袋。她轻轻摸着脖颈,确认安全后,张了张嘴,没敢发出声响。
宋延年向来举止从容,秉节持重,今日这般强硬的开门方式,她从未见过。
忽然,月光下那人身影一晃,宋延年转过身,目光沉沉的望着顾妆妆,顾妆妆连忙拉高被沿,唯恐下一刻他大步走来,拎着自己扔出宋家。
重重的叹气声,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宋延年低头,扶起门,专心致志的对着门框,仰面蹙眉,不多时便将那扇门重新装好。
反手掩门,狭窄的缝隙中,那双桃花眼,冷的好似冰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