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苦旅漫漫,愚人最难眠。却也因为人生尽头可见,美好事物才显得新鲜。
顾漾舟说,要往前走。
在原地因为别人无法释怀,是活不下去的。
那一瞬间,赵小杰倒也没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人陪自己一起在这破地方挣扎。
有人为了往事,有人为了故人。
这事他谁也没说,话听在常琛耳朵里却变了味。脑子里回忆了一遍顾漾舟第一次带新人的样子,年轻有为却不浮躁。
人际寥寥的深山佛堂,山里雾气蒙蒙,细雨淋湿他的黑色短发,他穿了一件深色大衣,面容洁白清俊。
当时有新人不服管教,叫嚣着要和他比试比试!嚣张的话还没放完,顾漾舟一招腿击把人踹倒在地,而后云淡风轻地说教。
话不多,但那副斯文冷欲的模样确实能压制住人。
想了想,在这种把母猪都算为雌性的地方,顾漾舟确实很吸睛。
常琛为难地表示:“其实吧,警队里钟意你漾哥的女人还挺多。他喜欢女人,而且只喜欢那一个女人。”
赵小杰顺着话点点头:“我知道,就像蓝桉已遇释槐鸟嘛。”
触及到常琛一言难尽的表情,他默默后脑勺正想解释,常琛摆手:“不用多说,我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
“你还是太小了,才一年多的实战经验,被顾漾舟这根老油条迷了眼而已。”
“我没———”
他话还没说完,常琛再次自由发挥,理解地说:“不过他确实比同级的人更优秀点,可能这就是不要命的好处吧,做什么都不给自己留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