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过多久都一样。
他没救的。
黎忱一哭他就什么都思考不进去,满头满脑的‘你真他妈是个混球’。
栽了就是栽了。
爬不起来的。
净炀快步走到黎忱跟前。
黎忱看着他往自己走来,下意识往后退,退无可退,直到背部抵着墙。
净炀已经堵到他跟前。
黎忱微微低头看着他,眼眶还是红的,方才那点怨恨倒是消散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全是局促和不不知所措。
净炀也紧张,伸手,想摸摸他的脸,擦一擦酝出眼眶的湿渍。
黎忱下意识抬了双手挡了自己面门和脑袋,就好像净炀要打他一样,净炀看清楚了,这次他怕的不是‘成年男性’,而是单纯地怕‘净炀’。
“你……”
净炀的心抽疼,看着这样小心翼翼、畏首畏尾的黎忱。
净炀把他的手拿开,抚上他的双颊,也不敢用力,只能轻轻碰着。
就跟他们此刻的关系一样,像个瓷瓶,一碰就碎,不敢用力。
“别怕,骗你的,不抓你去坐牢。”净炀轻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