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死心地往出走了几步,甚至走到了楼道那边,回来又摁开了电梯,依旧空无一人。
明明感觉看到了的。
这不是第一次,这段日子他时常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
有时候甚至看到那个灰色的影子了,但是对方躲得很好,闪得很快,他每次去追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净炀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重新瘫回到沙发上。
高述出来接水,发现净炀还瘫着。
“哟,我们净总这是怎么了?”
“我上次去东城那边看了,黎忱已经出来了。”净炀说。
“嗯?然后呢?”
“去李静那问过,去蒋文浩那问过,都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去哪了,金律师倒是跟他见过一次,做了一下财产交接,但是他没回自己郊外那栋房子,金律师也不知道他住在哪。看起来像是要跟以前的圈子断绝关系,重新开始。”
“这不是好事?你其实是把选择权交给他了吧?是走是留全看他。”高述说,“怎么,现在又舍不得放人家走了?”
净炀摇摇头,“倒不是这个,我最近感觉老有人跟着我,比如刚才就有。”
“你是想说是黎忱跟着你吗?”
净炀没答,默认。
“得了吧,他要是真的跟来,刚才我扶你进屋,他不劈了我才怪,哪忍得住。”
净炀一方面觉得高述说的有道理,一方面却还是不能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