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陆阳撒丫子上楼之后,高述也没马上启动车子,点了根烟,给净炀也递了一根。
净炀摇摇头,这会不太想抽,高述也没强求。
高述显然有话要说,吞云吐雾了没一会,
“刚才你两在洗手间的话我听到了。”他又吸了一口,“真打算等他出来了?”
净炀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高述扭头瞧了瞧他,笑了笑,“黎忱这小子有点东西,一顿骚操作,居然真的把你给套牢了。”
“之前有句话说错了,其实咱两挺不一样,你属于典型的色厉内荏,说的话做的事一概不能信,嘴上说‘滚蛋’可能心里想的是‘我刚有没有打疼他’,就因为这样我才以为你真的跟人划地一干二净,才以为你跟我是一样的人。”
“原来孤家寡人一直就我一个。”高述自嘲道。
净炀扭头看他,突然觉得这个人看着有点孤独,并非迫于外界,而是主动选择的自我封闭。
“希望你早点碰到自己的阎王。”净炀说。
高述噗嗤一笑,不置可否,他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上谁,这个世界他最爱他自己,太爱了以至于都不需要别人来爱自己,也分不出一点爱给别人。
“行了,我放弃了,既然你心里有人,我也就不腆着跟着在后边追了,祝你跟你的小男朋友长长久久。”
“谢了。”净炀客套地笑了一声。
“现在就代你小男朋友送你回个家。”
临近年关,a城难得下了一场雪,一小片雪花飘到净炀脸上停住,融化。
“下雪了。”他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