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怕是永远都理不清这团乱麻。
他在床边坐下,一只手被黎忱紧紧握住。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你才听得进去,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不想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很累,还很危险,今天带你进来是因为是个正常人看见一个人赖在自己家门口不走且半死不活都会把他拉进来,不给你睡沙发也是怕高述看见了误会。”
黎忱不说话,侧着身子,固执地牵着他的手,脸颊轻轻贴着净炀的手背。
“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呢?给你打个比方,如果我是个女生,你设计陷害我,害我失了财,最初接近我是因为打赌,伤了我的情,搁普通人身上你就是一个骗钱骗财的小白脸,你去外边问一圈,还有哪个女生会愿意重新要这样的男朋友?你把那些视频放出来,就好比渣男行径败露利用女生的不雅照逼他和自己重归于好,这叫什么?这叫威胁。你把我关了整整两个月,这又叫什么?这叫限制人身自由,这叫囚禁。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这些有些熟悉?没错,就是我们经常在报纸新闻上看到的,‘每天一个恐婚恐男小技巧’。”
“你不能因为我是一个男人就觉得这些手段途径都是正常的,不能因为我是男人就觉得经历过这一切之后我还能像以前一样待你如常。”
“况且,我喜欢上的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单纯的大四学生,很乖,很听话,又很厉害。可是后来才发现你是这样的,阴鸷狠绝,不折手段,枉顾他人感受。我曾经说过感觉你体内有两个人,其实不然,从始至终就一个,我喜欢的那个一直是你伪装的人格。为什么会觉得我看清你的真面目后还会继续喜欢你?”
净炀知道黎忱又听不进去,就像他说的,枉顾他人感受,自我为中心,利益为重,不择手段,阴鸷很绝。
但是他却还是禁不住地想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就当对牛弹琴,听多了有一天总会明白,所以他也故意把话说重了些,希望这牛能早日醒悟。
他说完这一番话就准备出去睡沙发。
却没曾想黎忱回答了。
“我知道。”他轻声说。
他没放开净炀的手,两只手都拿上来握住了那只手,搁在自己胸前小心翼翼地护着。
“我知道,”他重复了一遍,“所以你等等我。”
净炀想抽回手,却发现黎忱握得死紧,他无奈,只能等黎忱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