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早有准备,但是阮栀青上楼瞧见床上躺着的净炀时,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他之前见过这个人,在零度,在其他地方,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光芒,精致,一丝不苟,成熟,稳重,偶尔又带点迷人的小疯狂。
不知是生理上的不适还是心理上的煎熬,短短几月身上那点光几乎已经被消磨殆尽。
“高烧。”阮栀青检查了一圈,“挂盐水比较快。”
“你看着治。”黎忱说,“他以前没那么容易生病。”
阮栀青回头看了他一眼,“关在笼子里的鸟一般都死地比外边的鸟快。”
黎忱没说话。
此后几日,阮栀青看在薪酬和岑岩的面子上,天天来给净炀挂盐水。
净炀对他也有印象,时不时跟他聊几句。
出乎他意料的是,净炀居然丝毫都不提及求他带他出去的事,阮栀青便也不多说。
阮栀青把净炀的情况跟岑岩讲了。
岑岩沉思片刻,“改天黎忱不在的时候,你把他带回来吧。”
阮栀青问黎忱那边你怎么解释。
“放心吧,他要是打心底地不肯放人,你带不回来的,能带回来就说明是黎忱自己愿意放了。”
阮栀青不懂,但还是会按照岑岩所说的做,他勾了勾岑岩的腰,手掌在他腰背上抚着,“看不懂你,一会帮这个,一会帮那个。”
“都是朋友,不能做太绝,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岑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