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亲就好好亲。”
黎忱彻底忍不住,埋在净炀的肩窝嚎啕大哭。
净炀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兵来土掩水来将当,今天却发现一大致命死穴。
他见不得黎忱哭,一点见不得,黎忱一哭他能心甘情愿地卸下一切武装,把自己最‘七寸’、最‘软肋’的地方掏出来给他看,他知道自己这是彻底栽了,栽在一个爱哭的小鬼头手里。
净炀早该醒悟,在他给予黎忱更大的纵容和更宽的界限的时候他就该明白,黎忱于他就是不一样的。
黎忱对他表露心意,他没有跟以往一样立马断了联系的时候,他就应该明白他也喜欢黎忱。
一次一次的哄,一遍一遍的安慰,他都不过是想留住黎忱。
最后赶走黎忱也不是因为不想负责,也不是因为觉得亏欠黎忱,而是胆小,他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需要进入一段崭新的关系,他没有经验,创业时走的弯路多了,他现在讨厌一切不定项。
净炀揉着黎忱的发尾后颈。
他也很喜欢这个小孩的,喜欢的要死。
“是哥错了……”净炀叹气,“还愿不愿意当哥男朋友?”
黎忱宿醉清醒,头疼到炸裂,昨晚发生的一切他却还记得一清二楚,心脏猛烈跳动,他似乎做了一个很不得了的梦,又好像那些都不是梦。
他哥喊他‘宝宝’,一遍一遍地亲他,一遍一遍告诉他这不是梦,还问他还愿不愿意当他男朋友。
黎忱一时也没找着办法去验证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坐在床上迷茫地思考人生。
坐了很久才去洗手间洗漱,一路上屋子空旷如也,压根没有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