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忱粗暴地捏着他两边的下颌骨,逼着他和自己对视。
对上黎忱视线的那一刻,净炀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此刻他的脸连向两边挪半分都挪不得,黎忱俯身下来的时候,净炀闭了眼。
算了吧,当补偿。
在关系里当0其实也有好处,分手的时候可以减轻很多愧疚,因为位置原因,0总是要比1被动很多,一场情事明明双方是对等的关系,但是于1来说总是索取,而于0来说总是给予。就跟男女一样,男的总是被冠以索取,而女人总是在给予、牺牲。
净炀没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他现在觉得世人这种想法挺好,好像经此一场他亏了不少,他身理上的失衡好歹能弥补黎忱心理上的失衡。
净炀并没有感受到暴虐的吻。
黎忱没强吻他。
他睁开眼睛,发现黎忱在看他。
方才雄兽气焰消地几乎没影,只剩下被抛弃的小兽的无辜可怜。
黎忱最终还是只在他嘴角轻印了下,也松了那只青筋暴起的手,抚了抚他的脸颊,缓解方才给他造成的疼痛。
黎忱蒙了他一双眼睛,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保证净炀想要的同时,又极尽温柔。
……
房门砰地一声阖上。
这还是黎忱第一次摔门给他听。
净炀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方才一遭水深浮沉,他到现在都还有些恍惚,黎忱抽身地很快,净炀多少有些空虚,空气里全是黎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