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单泽鸣却开始有意远离,一次偶然机会净炀还听到了“我其实也很反感两个男生过分亲密,但是室友一场也不好意思直说我们以后别靠那么近了”这样的话。
他猜想单泽鸣估计真挺恶心这种事的,毕竟那时候社会接受程度很低,大多数人都反感这种事。净炀本着朋友一场不互相闹心,遂也就顺着他的意思疏远了他,这一疏远就直接到毕业了,也没好好告别,分别之后也没人主动联系过另一方。
现在想想,本来一段好好的兄弟情走到现在这种地步也是唏嘘。
净炀心想,如今自己真地变成gay这事已是人尽皆知,单泽鸣估计看自己更不顺眼了,如今愿意跟自己打个招呼也是出于成年人之间更大的宽容和更有分寸的礼貌。
于是他也不扭捏,举着杯子跟他碰了一下,“好久不见啊。”
自然又妥帖。
成人之间的交流不存在长久的尴尬,因为不论谁都有化解尴尬的动机和能力,也就一会会,他们一桌子便又恢复到了方才相谈甚欢的气氛。
净炀发现自己和单泽鸣还挺多能聊的东西,各自的生活,行业发生的事,对未来的安排展望等等,同龄人之间的话题一向比较多。
他和左边的单泽鸣说了半天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小孩已经安静很久了,许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融入话题,此刻正一个人默默地喝饮料,一口一口,慢慢抿。
净炀突然有些愧疚,这的人他就认识自己,结果自己还把他晾了半天。
他有意往黎忱那边靠了靠,“单泽鸣,也是我大学室友。”
单泽鸣微微探了探头,跟黎忱打了个招呼,“你好。”
“你好。”
既然给黎忱介绍了单泽鸣,礼尚往来也得给单泽鸣介绍黎忱,但是净炀却一时半会没想到好的称呼。
“这位是……”他想直接说个名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