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方才用粥的碗底已经空了,竟说了这么一句突兀话。
这是苏婉头一回下厨,自然不肯就这么过去,硬是将话题扯了回去,“王爷可还用得惯?”
“嗯?”魏衍已想到别的事上头去了,她猛地一问方回神,略咂了咂嘴道:“手艺……甚好。”
若不是他方才进的快,怕是难以喝下去。
苏婉轻勾起了唇角,暗自向碗中舀了两勺,也想尝尝自己是不是真的这般有厨艺天赋。
谁料一只大手过来便夺去了她手中的碗,又一饮而尽。
她蹙了蹙眉,低嗔了一句。
“殿下,糕点已备妥了。”殿外,一个侍女禀道。
除了采青,其他侍女并不可随意进入她的正殿,苏婉见魏衍在,便未叫她进来而是自己接了出去。
“王——”她一从外殿进来,便瞧见魏衍半个身子垂在床沿下,地下赫然躺着一滩血。
“嘭——”一声,手中的木盘应声落地,外头的丫头听见忙道:“殿下,怎的了?”
苏婉忙扑了过去,将魏衍扶在床上。他已面无血色,唇角还印着方才滴落的血迹。
“采青、你、你让采青传太医来!”苏婉已顾不得许多,只如此唤着。
少时,比太医来得更快的是平南王王府的人,几个內监打扮的人鱼贯而入,其中便有秦江在。
他率着众人将魏衍抬起,临走时还不忘冷冷道:“真没想到,你最后竟要为了那皇帝,要了主子的命。一味的将心挂在你身上,那才是他的催命符!”
苏婉瘫坐在了地上,他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