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冷漠的态度与方才在李逸面前展露的笑靥截然不同,他只觉胸中发闷,犹如溺水一般窒息感渐渐袭来,他发狠的朝魏敏白皙的颈处咬下一口。
便是沉沦,他亦要带着她一起。
魏敏吃痛轻吟了一声,察觉到腰间的锦带渐渐的松了,她一把抓住。脑中闪过今日皇后委屈娇嗔的模样,当下更觉羞愤,发疯一般的从他怀中挣开,冲去枕边举起了一把银剪。
“不要碰我……”她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这句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敏敏……你,”苏桓被她的举止惊得呆住了,“你当真要抛下我一人?”
魏敏泪珠儿已垂在两颊上,她实是无法应答他的话。她是曾允诺会永远陪着他的。
“好,”苏桓说着便大步向前,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便从她手中夺去了银剪,狠狠的朝自己胳膊上划下一道,“你是想像这般,离开我吗?”
登时,魏敏的星眸中映出了他臂上流淌不止的血,她眼泪掉的更狠了,“怎么办……怎么办……”
“太医!”
她还未喊出口,便被苏桓捂住了嘴。沉声道:“不可叫人来。”
皇帝龙体受损,若传了出去,听风阁的人,恐怕一个也跳不掉的。
魏敏不知自己是如何给他上药、包扎的,只觉浑浑噩噩,似是躲不过的劫。
不知从何处起的风声,霎时间,宫里宫外满是传言。
说当今皇上亲姊,昭宁长公主,身上已有与平南王的婚约,却仍在宫中私会朝中新贵兵部尚书沈霄。
传的有鼻子有眼,连几时相会,相会次数皆说的头头是道。一时间有骂长公主仗着是皇帝的亲姊便肆意任行,秽乱宫闱。也有骂沈霄,急于借着公主的身份往上爬的。
更有甚者,将平南王魏衍也拉扯进来,说他行军期间招幸下属,无视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