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力将记忆里他温柔凝睇着的脸,换成自己的模样,渐渐沉沦。
“王爷……”她又轻声唤了一句,而后缓缓的起了身子,一双葱指探向他的衣领,才触及他滚烫的皮肤,便听见内殿一声巨响。
苏婉狠狠地将立柜上的大青玉白瓷瓶推倒在地,而后躲在了另一侧。
安阳忙穿起了衣裳,神色慌张起来,随意的趿上了绣鞋,便试探着向外走去。瞅了一圈却不见人,再回身时,便发现魏衍早已不再塌上。
苏婉半撑着魏衍的身子,生是将他拖进了放置杂物的内室中。她不知今日之事到底是太后的意思,还是安阳的主意,只不敢轻举妄动。
室内有一方软塌,她便将他扶了上去。他额间渗出他的汗,以及无力的身子都昭示着他身体异样。苏婉只识得些用药,并不擅把脉,急着瞧了他半晌,也不见甚动静。应不是什么媚药,她暗自想着。
魏衍的唇角渐渐发白,眉头紧皱了起来。
她左右思忖了一番,不论是太后的意思还是安阳之意,都应不会真要了他的性命。百般思索之下,她还是用屋内发现的银针,从他手指处刺了刺挤了些血出来。
少时,见他眉头渐渐舒展了些,她才放下了悬着的心。只环抱着双膝,枕着胳膊守着他。
天色微明,苏婉头重重沉了一下,她才发现时辰已不早了。瞧见他双唇已泛起了血色,便安下了心,悄声从侧门退了出去。
采青正焦急的在殿内等着,一夜未眠。她知宫中不比苏府,即便出了何事,亦不可轻举妄动。她只如此等着,心内想着,若等天明了还不见殿下,便前去禀告皇上。
“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
采青终于见着了苏婉的面,忙欣喜的接上前去。见她脸色不大好的样子,便问道:“殿下没事吧?”
苏婉微微扯出了一抹笑:“无碍,只是陪着皇上读书,忘了时辰。”
采青听闻,忙扶着她去了内殿歇下。
第二日,宫里头便开始了沸沸扬扬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