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沿着巷子找了许久,都未看见一个人影,直至经过一个草垛时,脚踝突然被人抓住了,惊的她轻呼出了声。
顺着他的手臂,苏婉才瞧清他的衣裳,他的脸——果真是他。
“姑、姑娘,帮我——”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苏婉听得不清,便蹲下身来,问道:“要我如何帮你?”
秦江并未认出她来,只费力的伸手解下腰间的玉牌,颤着手交到了苏婉掌心,他气息微喘着道:“将此腰牌送到淞泉庄上的宅子中,里面有位陈大人,他必会重谢与姑娘的,”说着还在她手心画了几笔。
苏婉跟着哥哥亦学了些字的,可细细瞧了瞧,却认不得。没等她开口问出来,秦江便道:“姑娘只消原样呈与他就是。”
“好。”见他眼神坚决,苏婉合手将那玉牌紧握在手中:“我定会将它安然的交到陈大人手中,你且撑着,他即刻便会来救你的!”
她将手中的药包绑在腕间,提起纱裙便向淞泉庄跑去。
与上回她来时不同,门前多了几个看守之人。
她从袖中拿出了那块玉牌,“我有要事需见你们陈大人,劳烦几位通报一声。”
自上次魏衍的住所被暴露之后,便只得派上了侍卫。近日找上门的妙龄女子已多不胜数了,却也不曾见像她这般大胆的,竟敢伪造令牌,想来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目空一切了。
“此处是御史陈大人的处所,若再胡闹,便将你拖出去了。”一个手持长剑的侍卫呵道。
苏婉心知那侍从还在等着陈秉礼去救他,她若能成功通信给陈秉礼也算是还了他与她的恩情。
“陈秉礼!陈秉礼!”
她干脆豁出去了,高声向里头喊道。
“你这刁民——”
方才拦着苏婉的那人,见她如此大胆直接拔出了手中的剑指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