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后,秦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那一天是江峋母亲的祭日。
五分钟后,两人同时站在了客厅里,不约而同地都在紧张。
“我先来?”
“好。”
江峋拉开椅子,“哥哥坐。”
秦容依言坐下,一份文件递到了他跟前。
他疑惑地翻开,几分钟后,他缓慢地抬起头,一字一句地问:“你认真的吗?”
其实不需要问,尾页签名处,秦峋两个字工整干净地落在上面,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这是一份股权转让书,江峋把他名下所有的股份,没有一丝保留的全部给了秦容。
这意味着,他没给自己留任何退路。
江峋迎着光,坦然又郑重地说:“我考虑了很久,到底该给哥哥准备些什么彩礼,但思来想去,我好像只有这些了。”
秦容感到头晕目眩,“你前些天早出晚归,都是瞒着我去处理这个了?”
“等等、”
秦容终于反应到他话里的那句关键词,“什么彩礼?”
“本该挑个浪漫的地方,浪漫的时间,再来跟哥哥说这句话。”江峋牵住秦容的手,在他无名指处,落下一个吻,“可和哥哥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浪漫,实在让我挑不到别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