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下,秦容却想上去看看。
果不其然,一道身影孤伶细长地倚在边缘,脸色阴沉,眉间浮出戾气,指间夹了根烟,徐徐地吞云吐雾。
今天发生了什么,秦容从秦念的嘴里,七七八八知道了个大概,心疼之余,更多是讶然,江峋竟然半点脾气都没发。
江峋脾气颇差,古怪难喻又易怒,但自此在一起后,江峋仿佛将所有脾气都压到心底了,对着他与秦念,永远是温和的一面。
似乎是意识到了天台来了第二个人,江峋侧头冷漠地扫了眼,但发现是秦容后,满眼的冷漠在顷刻间瓦解了。
那一瞬间,江峋的眼神变得奇怪,又炙热又痴狂,仿佛要把秦容占为己有,吞食入腹。
但很快又消失了,他把烟碾灭了,快步上前,“哥哥怎么就穿这么点衣服上来。”
天台风大,吹得衣服嘭嘭作响,他把自己的外套,不容拒绝地搭在了秦容肩膀上。
“一起吹会风?”
“好。”
说吹风便真的是吹风,两人在天台上坐了半小时,直至秦容咳了一声,江峋才紧张地拉着人回去。
临走前,江峋回头看了一眼宽阔的天台。
缩在角落里的少年不见了,终于有人发现了他,坚定地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将他带离了这里。
第二天早上,秦念背着小书包,亦步亦趋地跟在江峋身后。
他怕江峋,所以江峋从不牵他,只会放慢脚步的等他。
秦念看了看,忽然生出一丁点勇气,小心翼翼地扯住江峋的衣角。
感受到了衣服下摆传来的微弱拉扯,江峋立马停下了脚步,以为是他走得太快,导致秦念跟不上了,又不想开口叫他,却不成想,秦念小脸红扑扑的,“江叔,我可以牵你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