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路人都瞧过来了,秦容哄了几句,抱起秦念,绕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
秦容叹了口气,对江峋道:“念念还小,这些事我没办法直白地跟他说。”
江峋压下火气,他也清楚他的脾气来的毫无理由,简直像是无理取闹。
但秦念对老东西的态度,确实像根发钝的毛刺,粗糙的碎屑生根发芽般的扎进了肉里,又疼又痒,让他难以遏制地生出躁郁。
到底是秦念尚小,无法直白地说,还是在秦容心里,从没接受过老东西已经死去的这个事实。
江峋闭了闭眼,他问不出口。
他是个胆小鬼。
“你们去玩吧。”江峋不再纠缠,沉声说:“我回车里等你们。”
“阿峋。”秦容空出的手,及时地抓住了江峋。
“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会想办法让秦念接受他。
但在江峋的耳里这句话却彻底变了个味道,他咬了咬牙根,苦笑着道:“好。”
是他愿意当替代品的,这些苦活该他受着。
江峋要回车上,秦念也哭累睡着了,于是三人干脆一道回去了。
接下来几天,江峋的态度与往常没什么区别,但秦容总感觉有一道无形的缝隙在他与江峋之间,逐渐扩大着。
这个感觉,在他不让江峋进去三楼房间时,变得更明显了。
那天,秦容到家,就见江峋从三楼的楼梯下来,江峋说:“那间密码房,哥哥有指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