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阳光,又或是向日葵,让秦容心中的阴霾散去了不少。
秦容不由想,这里的原主人一定是个极温暖的人。
他这么想着的同时,江峋出现了,他拎着水壶,站在花圃边浇水。
阳光如金箔散落在他的头发、身上,仿佛披了一层薄纱,眉眼轻弯着,戾气全无,就这么随意地站在那,便夺去了无数光辉。
秦容呼吸稍紧,生怕他一喘气,就扰了这难得的美景,更害怕江峋察觉到他,眼里流露出他承受不住的嫌恶。
可老天总不让他如意,江峋似有所察觉,转头望了过来。
隔着玻璃窗,两人遥遥相望。
秦容立马败下阵来,他连江峋的神情都没瞧清,就匆匆挪开了眸光。
他摁紧栏杆,指节透出白痕,从动作中能看出他的紧张。
他的理智告诉他,该走了,不要留下来自找难堪。
可双腿就像被钉在地板上,半步动弹不得。
在他天人交战的这一会,江峋已经上来了,水壶被他放在了花圃边,手上还有水痕。
他看了看秦容,一言未发,目光最后停留在秦容光着的脚上。
两人没一个开口,寂静在环绕。
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了。
秦容不无悲哀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