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脚步微顿,警惕地斜瞟向魏远之,他出门时用了抑制剂,没道理魏远之会知道,除非是江峋告诉他,可这种事江峋怎么会同魏远之说。
魏远之又道:“既然见到了,不如换个地方说话?”
从第一次见到魏远之,他就知道他许多事,包括他是oga,就仿佛他整个人是透明的,在魏远之面前,没有秘密可隐藏。
秦容讨厌这种感觉。
他们去了医院的后花园,在一个凉亭里,紫藤花长势喜人,郁郁葱葱地垂落,形成了天然的幕布。
秦容不欲兜圈子,开门见山道:“你怎么知道的?”紧跟着又道:“你想要什么?”
魏远之没试图隐瞒,随意地坐到石凳子上,“前几天江峋买了不少书,看得还挺起劲,突然书也不看了,秦家也不回了,我想明眼人也能猜出来为什么。”
他逆着光翘起唇角,带着讽刺看向秦容,“秦总你这人挺矛盾,说你讨厌江峋吧,你肯释放信息素安慰他,但若说你在意他,我可是——”他掐着食指说:“一丁点不信,捅人专挑痛处捅,你是行家,也就是江峋脑子不行,上赶着任你欺负。”
魏远之字里行间都是在替江峋鸣不平,饶是秦容再不乐意听魏远之说话,也不由得一字一句听了个完整。
可这是他与江峋之间的事,和他魏远之毫无干系,自然没有他多嘴的余地。
秦容垂眼,淡淡道:“如果这是江峋的意思,请他自己来。”他目光有些冷,“但我想江峋也没兴趣让我和他之间的纠葛,由你一个外人来置喙。”
被区隔在外,魏远之没丝毫不悦,脸上仍挂着一惯的温柔浅笑,“意思自然不是他的意思,是我自作主张,瞧见了秦总,就情不自禁的想要替他讨你几分可怜。”
他吁了一声,“但可惜弄巧成拙了,秦总跟我想像中不太一样。”
魏远之话里话外都在说他铁石心肠,秦容也不辩驳,他是怎么样的人,不需向他证明,倒是他说这么多,有几分是为了江峋,但剩下的就不见得了。
秦容说:“如果这就是你要说的,恕我不奉陪了。”
“别急啊,”魏远之折了一支花穗,开了一半,剩下的全是花苞,“花开满了才绝色,话自然听全了才能明其意。”